青山没鹿

还有寂静,各种各样的寂静

中年人的存在论是有趣的,玩世不恭和木讷寡言仿佛是他存在于世的两种极端对立。有时候他以为自己的世界是单纯的,然后他把自己活成一个自大的孩童;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是苍老的,于是他就成为一个流放的旅人。他直到现在也还不明白,当二十世纪末悲喜剧的时代随着顽皮清新的荒诞派而结束了长达百年的统治之后,一切有形无形的戏剧世界都变成了仁者见仁的记忆。这些庞大的记忆如同一场闪电,在交织了荒诞和现实之间的舞台上穿梭,一切起源于它又消失于它,舞台仿佛被先锋和荒诞主导;但本体的荒诞不是荒诞,折射的还是人间的悲喜。中年人所追求的无上之境依然存在,他探索的方向也不是人间的方向,而是燃烧了短暂理想的传道路。他的梦想是用自己的方式与无上之境的前辈对话,但他还是不明白,无上之所以是无上,正是说明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它的稀缺和寒冷让他即使抵达终点,也只是踏入了一个永远存在却荒无人烟的地方,而这片地方仅仅只是存在,并不会再有任何其他让人感到欣喜的意义。

#看中年人访谈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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